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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爾古納河右岸

發布者:圖書館   發布時間:2024-03-26   閱讀次數:2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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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遲子建     所在書庫:2104      索取號:I247.57/C812   

你知道嗎?在當代的中國,還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沿襲著祖先古老的生活方式,居住在大山深處的叢林裏,靠采集和狩獵為生。走出森林以前,他們甚至從未接觸過金錢。

小說以一位年近九旬的鄂溫克族最後一位女酋長的自述開始。在中俄邊界的額爾古納河右岸,居住著一只數百年前自貝加爾湖畔遷徙而至、與馴鹿相依為命的鄂溫克人。他合族人們都生活在這裏。當年,他的父親和伯父同時愛上了他的母親,於是祖父讓兩個兒子通過比賽設猴頭菇來決定最後的人選。最終比賽結果是他的父親射中了。而伯父則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後來做了薩滿伯父,有一次去別的部族,為生病的馴鹿跳神,無意中把瘟疫帶到了家裏。馴鹿得了疫病,死的只剩下了30幾只。最後一個叫達西的小男孩為了鹿群的繁衍,出發去別的部族交換工馴鹿,結果途中被雷電擊中的樹壓死了。後來父親去世,母親也沒了笑聲,伯父反而變得更加開朗了。他用兩年的時間為母親縫了一條美麗的羽毛裙,改變了母親冷漠的態度。

然而,由於世俗規矩和我的冷漠態度,他們兩人最終也沒有結果。一年秋天,姐姐生病了,於是做薩滿的伯父為姐姐跳繩,一直從黃昏跳到星星出來。就在伯父力竭倒地的那一刻,姐姐奇跡般的蘇醒了。薩滿說,那是因為有一只灰色的馴鹿仔代替他去了黑暗的世界,而失去了鹿仔的母鹿,原本旺盛的奶水枯竭了。再一次搬遷中,姐姐騎在那頭失去鹿仔的灰鹿身上睡著了,跌到柔軟的雪地上被凍死了。這之後,母鹿的奶汁又恢復如初了。部落還有一個叫伊萬的大力士,他憑借自己的力量救下了被俄國商人企圖送到中國做妓女的納傑史卡,生下了一男一女。日本人來了後,那傑什卡害怕日本人傷害自己和兒女,便逃回了額爾古納河左岸。這位女酋長在尋找三人的路上迷了路,遇到了自己的愛人拉吉達,並與他成婚。在一次打獵中,他們放過了有四只還未睜眼的幼崽的水狗媽媽。不久,女酋長便生下了自己的大兒子。有一個叫妮浩的姑娘跟隨父親來到了營地,他的弟弟和姑姑的兒子都相中了妮浩,而他選擇了弟弟。在二人的婚禮上,母親穿上了羽毛裙,跳著舞死去風葬中,薩滿伯父為母親唱起了與血河有關的歌。

在一個下雪的日子裏,日本上諭吉田來了,他讓薩滿伯父消除自己腿上的血痕,證明自己的神力。薩滿說,如果想要傷口消失,就需要他騎的戰馬做犧牲品。黑夜降臨時,伯父跳起了最後一支舞,連同他的生命血痕,戰馬消失在了黑夜中。日本人又要求列民下山到關東軍欺麟訓練營受訓,部落中只剩下了女人和孩子。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中,為了尋找失散的馴鹿,拉吉達在馬背上睡著,活活凍死了。到了1943年,尼號做了薩滿。1998年,大火點燃了大興安嶺,尼號最後一次跳神求雨,在雨中,他唱起了生命中最後一支神歌。老人的孫女是部落中第一個大學生,他穿梭於城市和山林之間,用自己的藝術能力向外界展示了本民族的文化和傳統,在用兩年的時間畫下了尼號求雨的畫卷之後,也在河流中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作者借鄂溫克族最後一個酋長的女人之口,講述了訓鄂溫克族的百年滄桑,數十個人物的生、老、病、意外、死和愛恨情仇。在山林中馴鹿打獵的他們,有著原始而神秘的薩滿信仰,對大自然充滿了敬畏,循著季節與氣候變化不斷遷徙,以簡單粗放的方式生育繁衍,最後在現代文明的不斷蠶食下,他們不得不下山定居。但他們很難融入社會,更割舍不了對山林的依戀。他們的生命困惑和生活困境譜寫了這個馴鹿民族的悲劇性網格。這不只是一部史詩式的作品,他對鄂溫克族的最後的山林歲月的重現,使其也具有了文化人類學的思想厚度。